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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忘雷锋春天般的灿烂笑容
——听虞仁昌老连长讲雷锋的故事又是一年百花开,最美春色是雷锋。牛年3.5学雷锋日前夕,来自浙江、江苏及上海本地的许多学雷锋志愿者,纷纷来到上海市的五角场地区,走访看望居住在这里安度晚年的的雷锋当年老连长、92岁高龄的虞仁昌老人,聆听他回忆曾经2年8个月与雷锋 “同吃一锅饭,同住一幢房”的美好时光。
虞仁昌,1949年5月从浙江东阳参军,1950年6月入党,1952年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并荣立三等功一次。1958年从朝鲜回国后,先后担任雷锋生前所在连副连长、连长。1963年转业回原籍工作后,处处以雷锋为榜样,热心宣传雷锋事迹,做雷锋事迹报告上千场。10多年前到上海孩子家养老后,又组建了 “沪上雷锋人家”工作室,常年开展讲雷锋,学雷锋活动。多次荣获省级以上“优秀共产党员”、“优秀转业干部”、“最美退役军人”、“优秀离休干部”等荣誉。
“纪念雷锋的最好方式是宣传好雷锋事迹”
“雷锋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小伙子,总是面带微笑,深受战友喜爱,就象一个为大家带来温暖的‘小太阳’。遇到雷锋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和幸福,这么多年我遇到过很多好人,但我觉得最好的好人还是雷锋。”
去年12月雷锋诞辰80周年之际,“感动中国”人物孟祥斌的妻子叶庆华非常惦记住在上海的虞仁昌老人。趁着休息时间,她和浙江金华的几名学雷锋志愿者特意赶到上海看望虞老,送上两本1963年5-6期刊登有雷锋专辑的《中国青年》杂志。这是叶庆华特意为虞老准备的珍贵礼物。老人翻开已经泛黄的杂志,仔仔细细地阅读起来,还不时地给大家讲述雷锋的故事。“雷锋一共照过300多张照片,我收藏了200多张,但我和雷锋一起的只照过两张。这张照片是我们运输连的指导员高之江。”虽然这是两本57年前的杂志,但是对于上面的每一张图片,虞仁昌老人如数家珍。在翻到最后一页时,虞仁昌看到一张雷锋递盒饭的图片,思绪一下子打开了:“我们连的战士王文雷饭量特别大,行军时,一人要吃两盒饭。他早上就吃掉了,中午没饭吃,雷锋就把自己的饭给他吃……雷锋就是这样一个无时无刻心里装着他人的好战士。大家都非常喜欢他!”
“与雷锋虽是上下级关系,但又亲如兄弟”
虞仁昌老人清楚地记得,当年自己亲自把雷锋从新兵连接回连队,后又任命雷锋为班长。
“那是1960年的1月19日,当时还是副连长的我,在新兵连第一次听到了雷锋的名字。新兵分配下连队前,雷锋作为新兵代表发言。个子矮,但精神饱满,有一张春天般的灿烂笑脸,这是雷锋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……”虽已92岁高龄,但每次一讲起雷锋,虞仁昌老人总是精神饱满,眼含热泪。1960年雷锋入伍时,虞仁昌先是副连长,后任连长。虞仁昌同雷锋交往较多,关系密切。作为连队主官和党支部副书记,虞仁昌是雷锋成长进步的教育培养人和先进思想、模范事迹的主要见证人之一。雷锋在日记中多次提到这位连长:“今天,连长发给我一支新枪,我真像得到了宝贝一样”;“今天连长找我谈话,句句打动了我的心。”
1961年,雷锋由战士晋升为副班长、班长,晋升的命令都是虞仁昌经办。他同情雷锋的孤儿身世,器重雷锋对党的事业无限忠诚的品质。他和雷锋虽然是上下级关系,但又亲如兄弟。
虞仁昌回忆说:当兵时,雷锋带着一只26寸的皮箱,里面放了很多书本。雷锋非常喜欢读书,毛主席著作、古典小说、英雄传记都是他的最爱。每天睡前,他的衣服脱得最快,钻进被窝翻个身就拿起书本来看,别人聊天他看书,熄灯号一响,已经看了好几页,日积月累,他的文笔非常不错。雷锋在学习上还有一种刻苦钻研的精神。有一次,雷锋遇到问题弄不明白,就去问教员。教员说:“都讲了好几遍了,你怎么还不懂?”对此,雷锋说:“我就是不懂,不能不懂装懂。”
“小个子“言行一致,知行合一,是雷锋做人处事的宝贵之处。他经常说,‘人明白道理后,首先要从自已做起。’自己活着,就是要使别人过得更美好。”在虞仁昌的记忆中,雷锋用实际行动帮助了很多人。看到他人遇到困难,雷锋都会伸出援手。有一次,雷锋到安东参加体育运动会。坐火车回连队时在车站遇到了一位大婶,她要从山东坐车到吉林,可是把车票弄丢了,又因为丈夫生病治疗需要医药费,手头没有多余的钱购买车票。了解到大婶的难处,雷锋当即花了6.4元为她购买车票,并把她送上车。大婶打听名字时,雷锋只回答自己是解放军战士,而不愿透露姓名。虞仁昌也是后来听到兄弟连战士提起,才知道这件事。
虞老还说:其实这张车票的价格已经超过了战士当时每月6元的津贴费了。生活中雷锋对自己却是挺“抠门”的,他每个月只花5角钱用于买肥皂和牙膏,平时连一瓶汽水都不舍得买。可这“抠门”是对自己的,当別人遇到难处时,雷锋都非常愿意帮忙,非常“大方”。最让虞老铭记在心的是,雷锋在不幸牺牲之前还在关心着连队的事:“那是1962年8月15日上午十点多钟,雷锋出车回来,到连部向我报告。我问他拉了什么东西回来了,他说是旧棉衣,并报告: ‘连长同志,我的车已到了保养时间了,车况也不好。张副处长讲洪水期非常忙,车子不够用,请连长尽快安排保养。’我说,你这么远回来辛苦了,抓紧回去休息,车子由我来安排。他又面带笑容的说,‘连长同志,我提个建议,修理所车子多要排队,为争取时间,我的车不要送到修理所了,让连里修理班自己干,重要零件可请修理所加工。’我说,你的建议很好,我会安排的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几度哽咽,眼含泪水。虞老泣不成声:“想不到雷锋向我敬了礼,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出事了……”雷锋发生意外后,虞仁昌和战友们抱着雷锋送往医院抢救。然而就在送医院的途中,雷锋却永远地停止了呼吸。“遇事想雷锋,最能勉自己”
“缅怀雷锋,纪念雷锋,最好的方式是宣传雷锋事迹,传承雷锋精神……几十年来,我一直认为我这一辈子先苦后甜,是幸运的。我成为雷锋生前的连长,成了雷锋事迹的主要见证人,既亲自参加了对雷锋的培养教育,又受到了雷锋精神的熏陶与鼓舞。永远抛不开的雷锋情结将伴随着我的一生。”
虞仁昌回忆:1963年2月,他确定转业离开部队回浙江老家时,再次来到雷锋墓前祭拜并拍照留念。在照片的背面,他写了一首怀念雷锋的诗,其中“遇事想雷锋,最能勉自己”二句成为他几十年来的座右铭。当时,神州大地正在轰烈烈地开展 “向雷锋同志学习”活动,雷锋连长的称呼完全可以当作谋取好职位的金字招牌。可当军地双方组织征询对工作安排的要求时,他这样表态:我永远不会将雷锋连长的荣誉作为索取好处的资本,不管在什么岗位我都会学习雷锋,宣传雷锋。脱了军装的虞仁昌从基层的岗位做起,在大山里勤奋工作几十年。这期间学雷锋、做雷锋、宣传雷锋的信念不变,热情不减。1988年离休后,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到更多的地方、单位,向人们讲述自己的好战友雷锋。他还积极推动、呼吁成立了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学雷锋分会。
在上海,虞仁昌应邀担任“民间雷锋精神宣讲团″团长。他不顾年事已高,利用一切机会来到校园、军营、社区,介绍战友雷锋,宣讲雷锋精神,让更多的人们知晓一个真实的雷锋。有的单位过意不去,提出给几十元钱以作车费饭资之用,他都一一拒绝。他说,如果宣传雷锋还要收费,那不是玷污了伟大的雷锋精神?
说到这里,几十年来一直陪着虞老宣传雷锋的老伴吴唐香插话,心痛地说:“他一讲起雷锋就神采飞扬、中气十足,可讲完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,好久也缓不过劲来。”吴唐香说,虞仁昌10多年前被检查出肺癌,接受手术治疗后也未停下宣讲雷锋精神的工作。去年虽然年过90了,仍然坚持作了20多场宣讲,尤其是建军节前后几乎没有休息过,最多的时候家里一天要接待9批来人……吴唐香说着,从书柜里拿出二份去年以来获得的荣誉证书:一份是浙江省表彰授予的“浙江省首届最美退役军人”,一份是人民出版社主办的《雷锋》杂志评选表彰的“弘扬雷锋精神突出贡献奖”。
